第230章(第1页)
周芸贤脸色大变!祁曦文急于刺激祁渊,没有注意玉龙眼,当下笑道:“兄长未免心胸狭窄了吧,只因着周夫人曾经改嫁,兄长便容不下周大人了么,如此胸襟,怎生使众生信服呢?”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祁渊对皇帝颔首示意,“儿臣归坐。”祁曦文见祁渊甚至不屑和自己争执,当下很有些下不来台。祁渊经过祁曦文,用仅二人可以听见的嗓音道:“眼瞎就去治。”祁曦文猛地一怔,心中大感不妙,莫非...皇帝倏地将手砸在桌面,厉声道:“放肆!这龙眼究竟怎么回事,好你个周爱卿!”蒋馥莹解开了那个平安结,抬眼窥着周芸贤的脸色血色一点一点流失,有种说不出的滋味,就如这盘根复杂的结,突然解开了的寂寂之感。祁渊归坐,蒋馥莹将玉佩递回给他,他低声笑道:“周夫人不用摆桌庆功了,但你可以摆席哭灵。”蒋馥莹突然记起那个穷书生敲开沈府大门,背着行囊来上京闯荡的场景。她不想承认,但她无法否认和周芸贤生活七年,他爹这事前她是把他当家人看待的。这时他被自己设计,她痛快中有着闷闷之感。她叫了七年阿郎的那个男人要死了。祁渊将玉佩攥紧,骨节泛白。一声恫吓,祁曦文才去看龙眼,倏地看见龙眼上刻着一个深刻的‘亡’字,吓得他倏地将玉龙搁在礼盒之内,在皇帝身侧坐下,不再言语,原来皇兄方才看见了这龙眼。可恨啊,周大人的礼品怎么有问题!害他没看成太子发病心疾猝死!周芸贤也看见那原躺在礼盒下方的龙眼上,竟赫然刻着一个亡字,当下里双膝一软,跪了下来,“下臣...下臣并不知内情,下臣必是遭人陷害的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...”“你送的贺礼,你不知情?!你问朕怎么回事么?”皇帝大怒磅礴,“你来咒朕死来了。”周芸贤急于解释:“臣当真不知情!请陛下息怒!”皇帝气怒不已,在寿辰当天收到一条刻着亡字的玉龙,晦气至极,他将玉龙倏地掷落在地,摔的四分五裂,“来人,给朕摘去周芸贤项顶乌纱,立即处斩。抄了周家!举家流放边疆!”周芸贤躬身急声道:“臣冤枉!”话音落下,便有一行宫人进来将周芸贤押住,按着他清瘦的肩膀要摘下他的乌纱帽子。周芸贤是文官,书儒的身子叫宫人押在那里,他口中说着:“下官冤枉,下官不可能自己亲自呈上这大逆不道的礼物给圣上,而自毁前程的!圣上三思啊。”皇帝根本没心情听,不可能容忍臣子如此大不敬,不管他冤枉不冤枉,这是龙威问题。蒋馥莹听见了抄了周家,流放边疆,当真心中激荡着报仇雪恨的快意,以及即将丧夫的迷茫。看着周芸贤被冤枉,被像阶下囚一样押在那里,她双手作抖了,看着这个和她生活七年,曾被父亲栽培七年的狼子野心之人被押住,他咎由自取。她往后不用再受他全家虐待和折磨了,也不会被他伤害她和她家人,或者被他惩罚挑来脚底水泡或者淋雪回家了,更不用每次吃饭被婆婆丈夫捡好吃的吃完留菜汤给她了。她为那些委屈,眼眶发酸。她模仿周芸贤写的休妻书可以拿出来了。祁渊回眼便看见蒋馥莹双手打颤,她眸色深深地盯着周芸贤,以为她担心周芸贤,实际周芸贤对她不义,她却不能自拔,傻瓜。祁渊却没有出口解救周芸贤之意,他想到了在周家家眷抄去边疆的路上截下蒋馥莹,从此据为己有。这想法属于截囚,很不理智,但他确实想到了。如他曾经从祁曦文手中夺下沈家监斩权一样不理智,至于据为己有后和她如何相处,他没想过,他只是知道目前想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