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乔沅江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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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(第1页)

乔沅夕被抓住马尾辫,侧过头去,不高兴地说:“你松手,我不跑。”她很宝贝自己的头发,平时爱护有加。现在冷不丁被他这一拽,不知道会掉几根头发呢。江遇依言松了手,问她:“一会儿跟你朋友还去哪儿?”乔沅夕一边整了整头发,一边说:“还没说呢。你有事?”江遇说:“没事就跟我走一趟,你爸那边有消息了。”“啊?真的吗?”乔沅夕激动地问,“你不是说十一都放假的吗?”江遇嗤笑:“你要想等十一后再去看他,我也没意见,你自己决定。”“我没说十一后再去看,今天就去。”乔沅夕喜极而泣,“一会儿咱俩在一楼大厅见吧,我会快一些的。”江遇:“嗯。”之后,迈着悠闲的步子先离开了。乔沅夕开心地像只小鸟似的飞回了闺蜜们身边,把这个好消息和她们说了。容上歌听完直咂舌:“我的天哪,你家江遇也太有门子了吧?这才两天,就帮你搞定了?”“这件事很难办到,是吧?”乔沅夕问。容上歌小声的说:“你要知道,巡查组还在呢,哪能说见就见的呀?况且你爸还在青阳城的看守所里,跨市的更难办。”乔沅夕沉默的点点头,要是那么好办的事,也求不到他头上了。米悠说:“好大的人情哦。”乔沅夕扭头看她一眼,没说话。容上歌低头看手机,突然又“诶呀”了一声,举给两人看:“江太太,你俩刚才干什么呢?”问完,哈哈大笑。“什么呀?”米悠拿过手机来看,十多秒的视频,把刚才三人发生的一切剪辑成那种高级爱情片似的,视频后面着重强调两人接吻的画面,回放两三遍。米悠哇哇乱叫,“乔乔,这么好的素材,为什么不留给我?”乔沅夕现在没心思关心视频的事,对两人说:“我现在就得走了,江遇在一楼大堂等我呢。”容上歌说:“行,那你快去,有什么及时联系,我青阳城也有同行。”乔沅夕匆匆离开,乘着电梯下到了一楼。大堂休息区里,陈柏铭喝着果汁,咬着吸管一脸坏笑地看着江遇和乔沅夕新鲜出炉的短视频,“啧啧”两声,“还别说,这视频真挺好看的,上头了。”江遇白了他一眼,“别什么都乱上头,对你没好处。”“你这媳妇儿漂亮得很,你就一点不动心?”陈柏铭放下手机,玩味地笑着问。江遇低头给乔沅夕发微信催她,边回道:“漂亮我就要动心?”“那你对她这么好?这么难办的事,你不惜用了那么厉害的人脉,都帮她搞定了,难道不是动心?”陈柏铭试探地问。江遇收到她的微信后,收起了手机,看着他说:“我这么做的原因,你不知道?就问脑残的问题。”陈柏铭看到从远处小跑着过来的乔沅夕,说:“这个和动心有冲突吗?没有吧?”“咱们走吧。”乔沅夕过来了,又看向陈柏铭,“铭哥也在啊。”“老二媳妇儿,咋一转眼就成了视频的女主角了呢?点击量直线上升啊。”陈柏铭打趣她问。乔沅夕敷衍的一笑,“闹着玩的。”她随即又对江遇说:“是不是现在走?”江遇站起身,和陈柏铭交代了两句,抬脚先走了。乔沅夕冲陈柏铭微微点了一下头,跟了上去。江遇今天没带司机出来,自己开车,乔沅夕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上。她拉过安全带,问道:“现在就直接去青阳城吗?”“你有东西要带给你爸?”江遇启动车子,说:“有也别拿了,不方便。”乔沅夕说:“没什么东西拿,那就咱俩开车去青阳城?”“怎么的,你还想敲锣打鼓得去?”江遇打着方向盘把车倒了出来,随口问道。乔沅夕苦笑一声,心里挺苦涩的,没说话。从北州市到青阳城车程三个来小时,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。车子很快开出市区,上了高速。“聊会儿天,不然我犯困。”江遇突然开口说,“我一上高速,就好犯困。”乔沅夕一听,坐直了身子,脱口问:“你想聊什么?”“随便,别沉默就行。”江遇说完,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了,给自己提神。平时两人交流少,对彼此也不了解,这突然要聊天,还真有点难为住乔沅夕了,她想了想,怕他等着急了,竟傻乎乎地脱口问道:“你嘴唇好软,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润唇膏?”她问完,就深闭了一下眼睛,恨不得咬舌自尽。江遇闻言,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眼神侧头看她,“乔老师,你觉得呢?”乔沅夕呵呵,自嘲地说:“我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弱智。”江遇无语地吸了一口烟,“嗯,是挺弱智的。”乔沅夕认真的说道:“江遇,我知道这件事挺难办的,你也是花了大力气的吧?我先谢谢你,你这份人情我记住了,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江遇说:“记住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。”乔沅夕知道,他说的是她之前答应他在京州市帮他这件事,遂肯定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食言的。”“你家谁在京州?”他纳闷地问。乔沅夕轻咬嘴唇,犹豫了一下,说:“我舅舅。”“你舅舅?”江遇疑惑,并不遮掩地说:“据我所知,你母亲在世的时候,就与娘家断绝来往了,怎么还和你舅舅有联系?”乔沅夕对于他调查自己家情况的事并不惊讶,很坦诚地说:“嗯,我妈和我舅舅感情很好,断绝关系那些年,我舅舅一年里会来北州好几次来看我和我妈。我妈去世后,我舅舅也会时常来看我,对我依旧如初。”“你舅舅是做什么的?”江遇又问,“看你口气说得那么大,当官的吧?”乔沅夕微一怔愣,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都把我查个底儿掉了,怎么我舅舅做什么的,你没有查?”江遇把烟蒂弹出去,升上了车窗,说:“只对你母亲简单地了解了一下,知道与娘家断了往来后,就没再深查,觉得没必要。”“不过,现在看来,我好像错了。”江遇朝她看了一眼,表情认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