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5章 不见好(第1页)
莫要让别人再是进来了,我想安静上几日。 她说完,便再是闭上眼睛。 任是时间过迁,一张绝色的脸,瞬间便是失了半边的颜色。 沈清辞没有崩溃已是好了,若是像沈月殊那样,可能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一张脸给抓烂了。 半边的年华逝去,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,根本就是近挖心拆骨般的疼痛。 所性的,沈清辞也是心大,并未将自己的容貌放在眼中过。 可是谢思就是感觉奇怪,夫人真的不将容貌放在心上吗,好像也真的就是如此,她抱紧自己的剑,也是煞有介事的轻点了下头。 夫人平日里就不爱抹什么胭脂水粉,有时若是参加了那些宫宴之类的,也都是少有与人争芳华,所以夫人确实不是太重容貌之人。 谢思走了出去,也是吩咐着其它人不要多打搅沈清辞,免的沈清辞那张脸被更多人见到,一个绝然的美人,竟然一息之间便如昨日黄花一般,想来也没有人可以受得了。 哪怕沈清辞知道这病气过了,就能恢复,可是她仍是不愿意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别人所知道,那样的话,之于一个绝色美人儿而言,真的就是一种侮辱。 这每日一碗药,她都是不落一顿的喝了下去,只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好的效果,她仍是咳嗽,一张脸也是比之过去越是憔悴了不少,就连谢思都是能用肉眼可见的速度,看到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变老,变丑,变的糟糕。 至此,她仍是不敢告诉别人,还将镜子都是偷偷的拿了出去,其实她的小动作沈清辞都是看到了,不过就是不说破而已。 她好似也是真的不在意,所以谢思要做什么,都是由着她而去。 再是一碗药下肚,嘴里都是蔓延着的那种苦尽的药味。 可是她却仍是咳嗽着。 都是有十日了,怎么的还是不见好 谢思沉着一张脸,太医的药真的就如此不顶用吗这都是用了十日的药了,每一日早晚各一碗,顿顿都是没有落下,可是总归的也是应该有些用处的吧,可是为何沈清辞都是喝了几锅的药了,非但是没有一点的起色,甚至好似还越是重了一些,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差了一些。 夫人,属下再是命人请太医过来一次。 谢思感觉不能再是这样拖下去了,再是等下去,若一直不见好,沈清辞莫不成真要病死。 她现在都是病成了如此,再是吃下去,她都是怕会不会吃的中了毒,而她也是担心,沈清辞现在这模样儿,是不是就是因为吃这些药吃的。 不久后,何太医再是跑了过来,当是进到了沈清辞的屋子之时,他还真是吓了一跳,这十日以来,京中这病症仍是居高不下。 不少人都是在染了治,好了再是染之中反复,可是总归的也都是有些好转,像是沈清辞这般的,竟无一丝的好转,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这位朔王妃的底子十分好,不可能一病便是不起了,这十日的药都是下了肚,也是应该好了才对。 太医坐在桌前,也是战战兢兢的将自己手指按在了沈清辞的腕端之上。 这一按之后,一下子就似被烫到了手一般,这位朔王妃的内火可实在是不低啊。 王妃可是有按时吃药 太医小心的问着沈清辞,若是一直吃药的话,断也不会病成如此。 吃了,一日两碗。 谢思将放在桌上的药碗端了起来,这才是刚熬好的药,沈清辞还未来的及喝,她将药直接就放在太医面前。 太医将碗接了过来,闻了一下药味,药到是没有问题。 不知可否留有药渣 他忙是再问了一句,就是他们抓错了药,所以才是令沈清辞的病症越来越是重。 药渣自然是有的,谢思让人取来了药渣,太医将药渣一一查过,药无事,药渣也是无差。 既然药抓对了,药熬的也是对,也是每日没有落下过一碗,可是为何这病却是越来越是重了,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样吧……太医想了想,下官再是开上一张方子,先喝上三日,若是见好,便继续喝下去,若是不见好,下官再是过来。 开吧。 谢思心里将墨飞都是骂了一个狗血喷头,平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,大把的银子养着,用着他这时,却是跑的不见了人影。 都说养兵一日,用在一时,这一时都是用不上,到底他是来做什么的 太医留下了药方,又是说了一些需要注意之事,这也才是离开了朔王府。 谢思拿起了方子,也是逐一的看了起来,虽然她不懂医理,可是这上面的草药她却都是有些印象的,这是一份治伤寒的药方不假。 她将药方交给了大香,也是让大香亲自的过去抓药。这是给沈清辞的,断然也是不能再是出任何的差错,若是真的出了纰漏,他们这些人就算死了,也都是赔不起沈清辞一条命出来。 大香拿着药方,便是到了府里药房之内,因为有墨飞在,所以他们府内,本就是有一个极大的药房的,而他们府中人用的药,也都是从此抓的,每一季这里的药材就会换过一回,确保药材的新鲜。 大香将方子交给了药童。 这是要给王妃的,记的抓仔细些,绝对不能有一点抓错。 药童一听这是沈清辞的药,紧张的手都是跟着抖了一下,这不说到罢了,说了之后,手抖的都是不知道要如何去抓了。 药童的两眼瞪了半天药方,真心的恨不得都是将药方给瞪出一个洞不可。 而他也是一样一样的小心抓着,就连上面所写的克数都是不敢有一点的疏忽,而等到他抓完了这幅一药之时,整个背上都是汗,衣服都是要湿透了。 当然不放心的,他又是看了好几遍的药方,等是确定无一丝差错之时,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。 一碗药再是被端了出来,这次好像味道更是冲了一些。 从细纱帘里面伸出了一只手,这只手仍是白皙的,也仍是青葱好看的,就似皮肤少了一些水份,开始干裂,开始枯萎。